让我们先回到“诗人”攻占这座城市的那个夜晚。
“诗人”，也就是康雪从其他的黑客那里，知道了自己把自己的父亲，戚少华逼得太紧了，让许婷婷陷入了困境。
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许婷婷正好在被送往医院的途中。
康雪感到过意不去。
既然现在，事件已经差不多解决了，那么至少先去向侦探们道一下歉吧。
康雪懂得如何表现自己的诚意，他认为，用黑客“诗人”的身份，匿名地表示自己的歉意，侦探们或许会宽容，但是并不会原谅。
康雪决定亲自去道歉。
他用黑客手段，得到了许婷婷被送去的医院地址，以及她的病房号。
于是他即刻动身了。
当侦探的人，基本上不是什么多愁善感之人。
医院里面有医生，还有护士，他们可以代替自己照顾自己的伙伴。
而就算留在医院里面，似乎也帮不上什么忙。
而且夜也深了。
或许将照顾伤员的任务，交给职业的人员来就好。
侦探们打算信任这家医院。
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附属第九人民医院，这是高晓琴推荐的医院，所以许婷婷被送入救护车后，就被一路运送到这里来了。
在高晓琴的提议下，侦探们决定先回事务所报告一下，然后就此解散，让一天的工作落下帷幕。
所以，康雪运气不好，没有撞上侦探们。
康雪独自一人来到这家医院前。
如果说城市的开发中，哪个是变化最大的建筑种类，医院建筑毫无疑问是其中之一。
有人说，这象征着政府对市民生命的重视。
也有人说，这象征着这个充满危险的时代的混乱。
因为医院的建筑覆盖率再次调低了之后，为了容纳更多的病人，医院建筑的层数不断提升着。
但是考虑到安全性，医院的建筑设计也在不断革新。
渐渐地，医院的建筑都变成了尖端科技的建筑。
仿佛是用来进行高级实验的实验楼一般，医院的建筑都使用着特殊的材料，有的时候甚至使用航空材料。
进入医院，就像是进入了一个现代化的基地一样。
不过，和基地相比，这里还有个不同的地方。
之所以降低建筑覆盖率，是为了提升绿地面积。
而周围的绿地该如何设计，医院的设计师们也没有含糊。
以这里为例。走进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附属第九人民医院，就像是走进了森林之中。
康雪走进医院，向前台的护士询问。
“你好。”
“你好，同学，是急诊吗？”
“不，我是来探望的。”
护士小姐有些困扰地皱起眉头。
“唔，对不起，现在已经过了探望时间了。”
“是刚刚送来的人才对，不行吗？”
他说着报出房号和许婷婷的名字。护士小姐点了点头。
“啊，这个病人……非常抱歉，这个病人谢绝探望，她需要绝对静养。”
“这样啊，真是打扰了。”康雪点点头，“那我可以留言吗？”
“如果你有什么要说的，我可以传达给她。”
“其实不单是对她有话要说……嗯，这个时候不嫌麻烦也是一种品格。”
“嗯？”
康雪决定先跟许婷婷道歉，其他的侦探们那里，自己之后再去一趟好了。
“我可以写下来吗？”
“可以啊。”护士说着，递上来纸和笔。
“谢谢你。”
康雪斟酌用词，写了一些简单的致歉的话语，然后他把信件和笔换给护士。
“麻烦你了。”
“好的~”大概是康雪彬彬有礼的样子十分讨人喜欢，护士眉开眼笑地收下，并对他说：
“希望她能早日康复哦。”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康雪点点头，准备回去。
然而，他感到有人正看着自己。
回头看去，发现一个身高和自己差不多矮小，眼神冷漠的少年正看着自己。
康雪不曾看见过这个少年。他忍不住仔细观察他。
康雪发现，他的脖子上有着一道疤痕。
疤痕延伸到衣领内部，似乎覆盖了锁骨。
突然，少年举起手，打了打手语。
康雪并不能看懂。不过康雪身边的护士有了反应。
“诶？嗯……‘你找她干什么？’。同学，他在这么问你呢。”护士说。
不愧是前台的护士，被培训成可以应付所有人。现在的护士标准也已经不同往常了。
疤痕少年打完手语，把手垂下。直勾勾地看着康雪。
康雪想起来了，自己在调查那些侦探的时候，成员名单里面有个显眼的名字。
单个字的名字，未。
虽然只是直觉，康雪还是下意识地感觉到了。
他问道：
“你是不是叫未，你也是侦探对吧。”
“……”
未稍微迟疑了一下，然后点头。
“哎呀！侦探？这么小的孩子吗？”护士小姐惊讶地用手捂住了嘴，不过康雪和未都没有理睬她。
“嗯，我得向你道歉。”
康雪说着，深鞠躬道：“因为我的原因，让你的同伴受伤了。”
护士小姐看到这一幕，把手放在脸颊上，轻声自言自语道：
“哎呀，事情好像有些复杂呢。”
“…、………”
未微微瞪大了眼睛，但是他立刻恢复了寻常的表情。
然后打起了手语。
“嗯？‘不用在意’哦，太好了呢！”
康雪有些好奇。
这个侦探怎么不会说话呢？而且是一个人在行动。
康雪以为，侦探们会像之前来寻找自己的时候一样，两三人结伴而行。
或者跟着警察行动。
但是这个人只身一人。
康雪想起了之前自己和冼肖滔第一次相遇的时候的事情。
那个时候，冼肖滔也是一个人。
也就是说，他现在并没有以“侦探”的身份在行动啊。
或许他和许婷婷有着一些关系，他们也许是关系很好的朋友。
想到这，康雪心中涌上了歉意。
“你也是来找徐婷婷的，很遗憾。”康雪好心提醒他说，“访问时间已经过了，所以得等到明天才行了。”
护士小姐也微微点头附和着。
“……”
“我不会嘲笑他人的残疾，那只是肤浅的偏见，而我是理性聪颖的人。”
“咦？”
护士小姐惊讶地看向康雪。
康雪的眼神变了。
他看向未，说道：“怎么感觉现在，你似乎在不耐烦我。”
“…………”
未举起手，打了打手语。
“呃，那、那个‘这不关你的事。’……这样。”护士小姐有些紧张地说。
事实上，康雪现在心情，是很差的。
自己的父亲，刚刚被逮捕，对于这件事，康雪现在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
所以他很敏锐地察觉到了任何人对他的敌意。
未默默地看了看他。康雪也无言地瞪着他。
“啊……那个？”看着两个少年突然这样互瞪，护士小姐不知如何是好。
大概就是五六秒钟之后吧。
突然，医院的警铃响彻了大楼。
“怎么了！？”康雪问道。
“有人强行闯入了病房。”护士突然变得极为镇静，仿佛刚才的慌乱都是假象，她立刻联系医院内巡逻的保安和警察。
康雪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是哪间病房。”
“是……！哎呀！就是你要看望的人的病房啊！”
康雪听了之后，立刻拿出手机。
从自己的手机终端里面调出自己写的程序，然后转身离开。
“诶？”护士有些不能理解康雪，她看到他很急地离开了。
不是应该上楼赶过去吗？
说起来，另一位少年怎么样呢？
这么想着的护士看向未本来所站着的地方。
“咦？”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那里就已经空无一人了。
康雪重新变成“诗人”。
他黑入医院的监控系统，从监视摄像头观察医院内的状况。
“许婷婷的房间在六楼，侵入这里……”
康雪感到有些急躁，许婷婷因为自己的原因住院，然后遇到袭击了？
他从线路入侵的速度非常快，因为他本来就对这座城市内所有大型建筑的网络防御网都研究过。
他把那些代码存在自己手机内，以备不时只需。
现在，他还没走出医院门口，就已经获得了监控系统的控制权。
但他无意控制摄像头，只是想借摄像头观察里面的情况。
然后，他看到许婷婷的房门大开。
一个另类的少女从病房中出现，进入摄像头的视野内。
康雪之所以觉得她另类，是因为她的装束实在不像是寻常人的打扮。
那是中世纪的贵妇们常穿的服饰，在以漆黑为主要色调的底色上，层层叠叠地覆盖着许多白色的荷叶边。虽然看起来厚重，却不显得凌乱。
而眼前的这位少女，说她是贵妇人，她的身形又显得太过娇小。
一瞬间，康雪回忆起了游戏社的四人向他灌输的教导。
“‘哥特萝莉’。”他准确地描述了眼前的少女。
显然，那位诡异的少女并不是侦探们的一员。
她对许婷婷做了什么？
康雪想捕捉她的耳纹，但是她头戴丝带，而且垂下的发丝遮住了耳朵。
然后她微微抬头，仿佛是注意到了什么。
她看向走廊的拐角，似乎注视着那里。
康雪想知道她所看的是什么，于是他切换摄像机画面。
二号监控摄像机朝向那位哥特萝莉少女所看的方向。
是未，那个脖子上有疤痕的少年。
康雪把两个摄像机的镜头都弄到屏幕中，同时观看他们两人。
那位少女似乎朝着未说了一些话，然后她举起手，手心向上摊开，朝康雪伸了出来。
康雪摇了摇头。
少女没有放下手，而是继续说了些什么。
这种时候，没有声音传感器就显得十分不便。
康雪举起手，打起了手语。
可是未并不能看懂。他使用自制的软件，把这一段视频截了下来。
然后他看到，那位少女有些失落的垂下了手。
她移动了起来，康雪打算跟着切换摄像头。
说起来，那个侦探是什么打算，不阻止她吗？
康雪顺便看向另一个摄像头。
“……看来是我注意力分散了吗？”
不知何时，未已经不再原地。
这让康雪有些烦躁，不过康雪知道现在应该把注意力放在那个哥特萝莉的少女身上。
他看向另一块屏幕。
“哈？”
然而，他惊讶地跳了起来。
然后他连续切换着摄像机画面。
遗憾的是，他的目标没有出现在任何画面中。
不知何时，就连那位哥特萝莉少女，也已经消失不见了。
时间回到两天后。
这天下午，冼肖滔从疗养院看望完林雨竹，便来侦探社的事务所内露个脸。
进来之后，他就皱起了眉头。
“这里的气氛真是阴沉啊。”
高晓琴作为社长，首先回应冼肖滔。
“怎么了，冼肖滔，今天应该是没有案件的才对。”
“是，可是你们不也都来了吗？”
冼肖滔指指房间内的其他人。
丁赫和马梦娇就坐在矮桌旁，丁赫坐在折叠钢椅上，而马梦娇则是坐在那废弃的汽车驾驶座上。
两个人都没有对冼肖滔打招呼，一副沉思的样子。
前天晚上发生了很多事情。
首先是许婷婷遇到危险，受伤住院了。
然后是董永的退出。这件突如其来的事情似乎对马梦娇打击很大。
接着他们就收到通知，说是许婷婷被人袭击了。
匆匆忙忙地赶去前台，却说没什么事。
真是万幸。不过，侦探们还是很紧张。他们仓皇地赶到病房，发现许婷婷还处在昏迷中。
只是有件事情让他们脸色发青。
一封信件用别针，别在了许婷婷睡衣上。
就在心脏的部位。
侦探们立刻意识到，那只别上别针的手，也可以拿起利刃，让许婷婷停止呼吸。
监控里面没有留下什么影像。
问了前台的护士小姐，却得到了很费解的情况。
让护士小姐印象深刻的是在病房被闯入前，有两位看起来差不多身材的少年试图来看望她。
从描述上看，一位是康雪，另一个是未。
护士还说，那位康雪似乎是来道歉的。听到她这么说，侦探们不禁苦笑。
因为都觉得和他没有什么关系，许婷婷受伤不是他的问题。
不过，关键的问题是未。
那之后，未就消失了。
事情过去两天了。
直到现在，未还没有回来的意思。
“然后呢。”冼肖滔从回忆中回过神来，询问眼前坐在椅子上一脸深刻表情的两人，“你们看这封信有一段时间了吧？”
“……耶？冼肖滔？你什么时候来的？”丁赫这才反应过来，冼肖滔已经来了。
“你们不打招呼我倒是无所谓，但是别无视我啊。”
“……啊啊！不弄了！烦死了！我真的不擅长这类事情啦！”
突然，丁赫像是自暴自弃地喊了起来，并抱住了自己的头。
“搞什么啊！这种拐弯抹角的家伙！有话要说的话还弄得这么麻烦！”
“……”
丁赫大声地抱怨着，而马梦娇却一反常态，非常安静。
她双手抱着小腿，蹲坐在驾驶座上，一言不发地看着矮桌上的信件。
上面的内容让人匪夷所思。
——假如任务完成，在同样的位置那里，可能会留下线索。 9.18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侦探们研究了半天都没有研究出来。
是指那个潜入病房，把这个信件放在了许婷婷的胸口，这就算是任务完成了吗？
为了什么而这么做的？
“说起来，那之后怎么样了？”
“嗯，我们把许婷婷交给警方，让他们来保护她。”
“不知为何有点不放心。”冼肖滔说。
“啊，其实就在今天上午，许婷婷好像醒过来了。”
“哦？”
“怎么，你还不知道吗？”
“你们没有通知我啊。”
“啊……抱歉。”高晓琴转了转笔，“以前的群发设置发习惯了。”
“这是什么？当面排挤我？”
“阿滔啊，你也不用太在意。”丁赫说，然后他微微有些失落地垂下肩膀，“反正现在阿婷是拒绝任何访问。”
“不知道那个人是用什么手段进来的，但是考虑到可能会是化妆进来的，就算是我们这些熟人似乎也是不能看望她的。”
“警察呢？”
“啊，如果能瞒过警察的眼睛，那就是怪盗级别的了。”
“真的没问题吗？”
“反正能做的都做了。”
冼肖滔想了想，然后问道：
“对抗怪盗的一般不是侦探吗？”
“冼肖滔，你怎么还没理清我们在干的工作的性质？”高晓琴有些嫌弃地看着冼肖滔说，“我们是‘咨询侦探’，咨询，简单来说就是顾问。也就是一个智囊一样的东西。警察那边的人都经过专业训练，涉险的事情交给他们就好。”
听了这段话，冼肖滔便不再继续反驳。
“马梦娇，你差不多可以注意到我了吧？”
他转而对发呆中的马梦娇说，同时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呃？哎呀~这不是冼肖滔吗？欢迎！”
“真是敏锐的洞察力，显然你马上能推测出现在的时间是下午，而我们正在事务所内。”
“……你来了很长时间了吗？”
冼肖滔回头看向丁赫，丁赫摊开双手说：“有段时间了。”
“啊……哎呀，抱歉！呃，我还在想这个问题。”
“嗯，关于这个信的问题，我也有我的想法。”
“哦，真是让人期待。”高晓琴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说。这样的反应让冼肖滔叹了口气。
“嘛，总之，我觉得，那张信件能告诉我们的东西已经仅止于此了。”
“什么能告诉我们的？我们什么都没有从中挖掘出来好吧。”马梦娇反驳道。
“是啊，那张纸就是没有意义的。”
“你想说有人因为好玩，就触发警报，闯入许婷婷的病房，把这张纸放在她的心脏上面吗？”
“……不知道。”
现场再次陷入沉默。
“啊啊啊！”这次换成马梦娇大声喊了起来，“为什么董永前辈退出了啊！这种时候他要是在的话，说不定会有独到的见解！”
“这么说来，许婷婷暂时也参加不了侦探工作了。”丁赫提道。
“啊……未现在也不见了，打他电话也不接。手机上GPS位置定位似乎也没有。”高晓琴也说道。
众人再次沉默了一段时间，然后高晓琴清咳一声，说：
“也许真的是恶作剧？”
“这世界上会有那么闲的人？”
“冼肖滔，这世界上怎么就没有那么闲的人？你研究过世界上全部的七十五亿人了吗？”
“能不能别闹？”
“社长，那未也没有回来耶？”丁赫说。
“嗯，他把手机弄丢了。或许。”
“耶？”
“嘛，总而言之。”高晓琴拍拍手，“别跑到事务所里面，就只是冲着这张纸发呆。你们看够了没？看够了我就还给警察了，这好歹也是证据。”
“警察是怎么认为的？”
“什么都查不到，指纹也好其他痕迹也好。文字是印刷的黑体没有用，他们记录了内容，还记录了纸张纤维的质地和成分，就让我们研究了。”
“没有指纹耶。”
“啊为何全部是这种案子？”冼肖滔抱怨道。
“哎呀~这样才好啊，如果留下太多痕迹，调查起来怎么会有成就感，一点都不欢乐了啊~”
“你是挺会玩的，可是你知道没有情报的话，我们就得自己去收集。”
“这有什么？”
“你忘了上次我们几乎是跑遍整个城市了？虽然地铁提速之后花费的时间省了，但是我还是累个半死。”
似乎是终于找到机会抱怨了，冼肖滔继续说道：
“外面天气那么冷，我们在外面跑了近六个小时啊！而且去掉谈话的时间，有三个小时是在跑地铁。”
“哎呀~什么工作都是辛苦的嘛！”
“……丁赫你觉得怎么样？”
“耶？嗯，我倒是不觉得累。”
“最正常的我在这里居然是特殊人群哦？”
“其实关于交通工具，也不是因为别的原因。只是因为使用地铁能够获得更加多的情报啦~”
“是吗？”
“哼哼，这是我的经验之谈哦~”
接下来，马梦娇似乎很得意地诉说着什么样的形象能够让人放松警惕口若悬河。
“虽然你似乎无所谓的样子，但是真的很累。”
“习惯就好啦。”
“哈，接下来的调查，恐怕又是要我们去外面跑吧？”
“嗯，大概是。”高晓琴说。
“这次只有我们三个人，感觉会很累。”
“这次是三人各自行动，还是分成两队？”
“对耶，说起来，社长你向潘探长提议了小队制度，被认可了？”
对于丁赫的提问，高晓琴缩了缩脖子。
“啊……是这么回事啊。”
看着社长突然心虚，众人都眯起了眼睛。
“……我来猜猜。”冼肖滔说，“潘探长趁机把单独行动禁止了？”
“啊……本来我想说，反正最近又有新人加入不缺人手，所以无所谓啦，但是你们看，我也想不到会有这么多意外发生啦……”
“……你是想累死我们？”
冼肖滔不禁无奈地叹息，不能分头行动，而社长需要坐在事务所里面处理情报，起着联络员的作用。
“说起来，社长平时都干什么？”
“你们发来的报告都是数据的形式，我会把它们处理成纸张文件的形式。”
“……打印出来？就这样？”
“什么？冼肖滔你不要小看这工作，我得先整理并排版，然后再打印。”
“是啊，在办公椅上而不是地铁站内，这工作还真是辛苦啊。”
“啊……你们啊，我可是社长啊。”
“是哦，我早就知道了。”
高晓琴不满地挺了挺身躯，希望自己能够有些威严。
可惜，不仅是冼肖滔，另外两人的眼中也看不到一丝崇敬高晓琴的意思。
“……”
“嗯？”
“……好吧，那这样吧。”
“哦？”
只见高晓琴站了起来。
“这次我也来帮忙好了。”
“早就该这样啦！”冼肖滔喊道。
“哇，真罕见。社长居然在走路。”马梦娇嬉笑着说。
“作为一个人类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动作吗？”
“什么，冼肖滔那次案件我不就出来跟你们一起了吗？”高晓琴不满地说。
“那是被前辈逼迫的，不是自愿所以不算。”
“耶？居然有这种事？我可没听说啊！？”
冼肖滔想起来了，上次因为嫌麻烦，跟丁赫说自己的事情的时候都是能简略就简略的，所以丁赫并不知道这件事。
怎么办，跟他解释吗？冼肖滔用眼神询问两位女生。
“啊……那件事不重要，丁赫你也不用知道太详细。”高晓琴不出所料是这个反应。
“解释一下又不会死啦！”
“啊……麻烦。”
“马梦娇你能不能告诉我？”
“哎~不知道也没什么吧？”
“只是在排挤我吧？”
丁赫再次把目光交给冼肖滔。
“阿滔啊，你看他们都不愿意分享故事，你就和我说说呗？”
“我不知道详情，所以没什么好说的，就是当时社长也来帮助我了。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
丁赫听了之后，陷入沉思，然后他拍拍冼肖滔的肩膀。
“阿滔，我们都是被排挤的人呢。”
“是啊这群绝情的人，我早就知道了。”
两位在侦探社内没有什么地位的人互相表示同情。
高晓琴看了下他们的互动情况，对他们说：
“看起来你们很能合得来，要不就这么分组吧。”
“哦？”
“哇~这可真是新鲜，我从来没和社长合作过。”马梦娇有些高兴。
“嗯，我们女生一组，你们男生一组。你们觉得怎么样？”
“我没什么意见。”冼肖滔说。
“耶？我本来还打算和社长你组队来着。”
“啊？干嘛找我组队？”
“怎么说呢，感觉从来没看到过社长出去调查的样子，想要拜见一下。”
“观赏动物吗？”冼肖滔忍不住说。
“没什么好看的，一样用腿走路。”高晓琴用没有活力的语气说，“既然不是什么有意义的理由，我予以驳回，那分组就这么决定了。”
“现在人手不足，困难时期啊。唉，说起来我的成绩好像有退步……”冼肖滔忧心忡忡地说。
四位侦探决定一组去寻找未，一组则是去调查许婷婷遭遇袭击这件事。
最后决定是让男生去寻找康雪，听描述他当时应该在现场，警察们虽然已经询问过情况，但是侦探们决定再去问一遍。
而调查许婷婷遭遇袭击的事，则是决定再去许婷婷当时所在的医院看看。
做好出门准备，几位侦探就这样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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